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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，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？”
她的脸都要丢光了。
这是沈辞宁进来后第一次正视抬起脸蛋，整个红粉得不成样子，就像是熟透的蜜桃。
楚云烟帮着女儿滋霍旭，白了他一眼，“别讲了。”
霍旭哈哈笑，先给沈辞宁赔了个礼，转而与严韫说道，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他讲，“沈姑娘长情专注，坦率可爱。”
她就是爱吃水晶饺，到他的嘴里，竟然变成了长情专注，沈辞宁再也不想吃水晶饺了。
严韫的话一脱口，霍旭和楚云烟相视而笑。
“你历来不爱说话，旁人与我道你是个直肠子，不懂得变通，处世并不圆滑，没想到并非如此。”
对于旁的门客到霍旭面前搬弄他的是非，严韫一笑置之，并不在意。
霍旭说的这些话，看似与他亲近，不拘礼节，实则还想考究严韫的反应，探探他的性子。
的确是个沉稳的，不只是披着一张老成的皮子。
霍旭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一顿饭过后，霍旭带着严韫去了书房。
沈辞宁跟着楚云烟回了院子，绕过了甬道的垂花门，沈辞宁才稍微往后看了一眼。
楚云烟在她旁边留意到她的小动作，摸了摸她的头发，“母亲还以为辞宁厌恶严公子，没有反应呢。”
沈辞宁就像是一惊一乍的兔子。
“母、母亲，你说什么呀？”
“什么厌恶。”
楚云烟刻意卖关子，“不是吗？”
“我见你用膳时，瞧也不瞧严公子，是害怕还是不喜欢？”
什么害怕，她是紧张。
好吧，姑且也算是害怕，却不是厌恶的那种害怕。
“不是”
少女支支吾吾，步调慢了下来，咬着粉唇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路边的花苞，背过身，能见到她的侧脸，颤抖的睫羽。
“不是厌恶，便是喜欢了？”
少女捻着花草的手一顿，瞬间反应过来，楚云烟是在套她的话。
“母亲！”
她忍不住娇气。
“好啦好啦知道你面皮子薄。”
楚云烟捏了捏她鼓起来的面颊。
闹那些个做什么？都是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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