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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荣还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，却见她眼底没有半点心虚，满脸莫名其妙，好像真的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他一时间怔住。
往日的慕阮阮面对他时总是低着头，从来不敢和他对上视线，也不敢回话。
今日的她怎么有胆量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话了？
她昨晚才做下那种事，怎会如此坦荡？
萧景荣：“你……”
一阵寒风袭来，萧玦挡在了慕阮阮的身前。
“别说了。”
他淡淡睨了萧景荣一眼，转身握住慕阮阮的手腕，继续往中宫的方向而去。
萧景荣望着前方即将消失的两道人影，嗤笑一声，抬步跟上。
*
临近中宫正殿，慕阮阮感觉握在自己腕间的力道似乎收紧了些，悄悄侧眸，没来由从萧玦紧抿的薄唇、微动的眉眼中瞧出了几丝凝重。
他在紧张吗？
慕阮阮狐疑地侧过头，想从他的面容中瞅出更多细节。
她曾做过三年翊王妃，避无可避同萧玦一起出席过几次皇家场合。
当时的萧玦在面见景明帝和姜皇后前，有过这般异动吗？
她想不起来，毕竟当时的她根本不在意萧玦如何……
不待她多想，萧玦抬步踏入中宫正殿，她连忙跟上。
殿内，景明帝和姜皇后的交谈戛然而止。
“你来了。”
景明帝的眸光锐利如鹰，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，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到来表现出半点欣喜。
姜皇后上一刻还在笑，抬眸瞥见萧玦的瞬间，眼中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端庄肃穆。
她微微坐正身姿，优雅地将双手交叠放在膝上。
“拜见父皇母后。”
萧玦的脊背绷得笔直，唇线抿得很深。
慕阮阮暗暗将这三人的反应收入眼底，心中暗自思忖。
难怪平日里一副冷冰冰模样的萧玦，在面见景明帝和姜皇后前都表现出了异样的举动。
原来是他的父皇和母后都不待见他……
前世萧玦取了她的性命，慕阮阮虽不至于对他恨之入骨，但那心底的疙瘩始终存在。
此时见他在父母面前如此憋屈，她心里竟泛起些幸灾乐祸的情绪。
她跟着萧玦俯身行礼，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难掩快意的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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