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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5章
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了一句。
“大人,快请人证吧,我们也想知道方大儒到底有没有受贿!”
“是啊大人,快请人证吧!”
围观百姓顿时纷纷跟着起哄,他们有些纳闷,平日里京兆尹办案雷厉风行,今日怎么拖拖拉拉。
张平江看向方明甫,眼含问询。
方明甫满脸淡定,“张大人尽管按正规断案程序走就是,不必顾忌我。”
张平江不解,却也没法多问,“传人证上堂。”
很快孔院长、邵得、周妙婉就被带上了公堂,三人看到方明甫和廖月婵都是目露鄙夷。
廖月婵不敢与他们对视,心虚地撇开视线。
孔院长、邵得、周妙青再次提供了证词。
证实林秀才是通过青云府女学考核举荐到京城女学读书的女学子,并非公堂之上的廖月婵。
孔院长看向廖月婵,痛心疾首道:“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,实在是有辱青云府女学的声名!”
廖月婵矢口否认,“我什么都没有做,这名额本就是我的!”
孔院长见她到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,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我本以为你无非就是性子任性霸道了些,但本性并不坏,好好教导是可以走上正途的,罢了,算是我看走了眼!”
廖月婵没吭声,她死死咬着唇,衣摆下手指狠狠掐着手心。
为了得到这个名额,她押上了所有,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承认,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她光明大道上的绊脚石。
方明甫冷笑,“林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,让你们这么帮着林秀说话?”
孔院长横眉倒竖,“明明就是你收了廖家的好处,还敢倒打一耙!”
方明甫挑眉,“当初廖家姑娘入京城女学的时候,文牒和举荐信都是对的,这一点张大人和京城女学的大儒们都是亲眼所见,难道我们这些人证,都比不过你一个府城女学的院长?”
张平江当即附和,“廖月婵到京城后拿着文牒来官府登记,本官亲眼所见,并无任何不妥。”
秦霄沉声,“廖月婵的父亲是青云府的同知,利用职权之便伪造一份文牒再简单不过。”
张平江不悦,“可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文牒是廖同知伪造的,秦霄,哪怕你是举人,说话也是要讲究凭据的!”
林窈窈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声。
张平江现在听到林窈窈的声音就头疼,他下意识就问,“林氏,你笑什么?”
林窈窈眨了眨眼,“大人,民妇可以说话吗?”
张平江不耐烦地摆手,“说!”
这个女人心眼比筛子还要多,张平江毫不怀疑就算他不同意,林窈窈也能找到时机一吐为快。
林窈窈不客气道:“那我可就直说了,大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断案。”
张平江眯起眼,“何出此言?”
“民妇虽没有什么见识,却也知道断案讲究证据的,因此民妇事前搜集好了物证,请来了人证,可大人您却未当场查验重要物证,对人证更是毫无根据地百般质疑。”
“大人说我给了孔院长他们好处,可众所周知民妇出身乡野,如何也比不得廖家富贵,我能用什么行贿,就算行贿,我又如何能行贿得过廖家?”
“至于廖同知是否伪造文牒,我夫君不过是提出合理质疑,到了您嘴里却成了我们毫无依据诬赖廖同知,那么请问,大人又有又有何证据证明廖同知没有伪造文牒?”
“大人口口声声在公平断案,实则处处偏袒于方明甫和廖家,处处为难于我们,我说大人一句没有好好断案,有错吗?”
“民妇大胆,请大人莫要因方明甫的身份有所偏袒,请大人公平裁断此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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