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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6章
林窈窈说罢，朝张平江拱手行礼。
四周一片鸦雀无声。
任谁也想不到林窈窈的胆子居然这般大，敢公然质疑堂堂朝廷四品官员。
林秀愣愣地看着林窈窈，眼角渐渐泛红，她没想到小姑姑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。
秦霄朝张平江行礼，声音铿锵有力，“请大人公平裁断！”
孔院长、邵得、周妙婉，“请大人公平裁断！”
围观百姓回过神，群情激昂，“请大人公平裁断！”
张平江头皮一阵阵发麻，沉默半晌，最终朝方明甫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林窈窈说得太过明白。
现在就是他想暗里搅和也是不能了。
方明甫脸上青白交错，抖着手指着众人。
“你们，你们......连公主都曾受我教诲，你们竟敢质疑我的品性，奇耻大辱，真是我大夏朝的奇耻大辱啊！”
林窈窈抬眸冷冷扫向方明甫。
“方大儒慎言，错在你身上，和我朝有什么关系，方大儒怕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方明甫气得一个趔趄，捂着胸口说不出话。
眼见方明甫都要扛不住压力，廖月婵脸倏地白了，嘴唇嗫嚅几下，倏地尖叫出声。
“为什么，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作对！”
“林秀不过是乡下的野丫头，凭什么能入女学读书，凭什么压我一头，又凭什么能被举荐到京城！”
“这名额本来就该是我的，本该就是我的！”
众人都没料到廖月婵会突然暴发，齐齐被吓了一跳。
秦霄担心不动声色地将林窈窈和林秀护在身后。
廖月婵双目赤红，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，充满恨意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，最后落在方明甫身上。
她嗓音冰冷，里面的恨与绝望仿佛凝成实质。
“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，不是说好会护住我的吗？”
方明甫眼皮子一跳，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，但他压根来不及开口阻止，廖月婵已然嘶吼出声。
“是你，是你说护住我的，所以即便你强行玷污了我的贞|洁，我都忍住了没有声张！”
“我最宝贵的东西都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夺走了，你怎么能违背承诺，你怎么敢违背承诺！”
“杀了你，我要杀了你！”
廖月婵疯了般扑向方明甫，一口咬在他的脖子，狠狠撕下一块带血的皮肉。
方明甫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公堂。
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，直到听到方明甫的惨叫才猛然回神。
官差们上前压制住廖月婵。
廖月婵吐出一口血，癫狂大笑。
“死，我要你们都陪着我死！”
她完全丧失了理智，俨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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