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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歌自然能听懂她话里的真诚，流着泪问道：“真的还完了？”
方念桃疯狂点头：“还完了，真的还完了。”
赵歌激动地站起身来，最后无措的又蹲下抱住她，两人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太好了，真的太好了。”
她含混不清道。
这一天晚上，两人把酒全部喝了，赵歌醉醺醺，捂着脸把这些年的担忧全部吐露道：“桃桃啊，我真的特别害怕你会猝死，你知道吗？这几年，你白天兼职私房厨师，还要抽空去辅导小孩英语，给人做美甲，晚上还得去工作，我真的特别害怕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，人家说你猝死了让我给你去收尸，真的太好了，能还完这个欠款真的太好了……”
她唠唠叨叨说了好多话，方念桃握住她的手，忍不住再次重复道：“老赵，你等我，等我赚完钱回来，分一半，你就可以去追求你的梦想了老赵！”
喝大了的赵歌搂住她的肩膀，对着窗户高呼：“苟富贵，勿相忘！”
“苟富贵，勿相忘！”
方念桃也激动大声道。
紧接着，楼上传来了砰的关窗户声。
方念桃：“……”
她还是把窗户关上不通风了，不然扰民。
吃饱喝足后，一点事都没有的方念桃骑着小电驴带老赵回出租屋。
她父母家什么家具都没有，没办法住人。
回到出租屋后，方念桃给老赵卸了妆，洗了脸，把她抗在床上，还给她定了明天的闹钟。
最后她看眼时间，还有两个小时就到该会上班世界了，她用整理好的本子和笔，给老赵写了一封信，将那张卡塞到信里。
写完，放在赵歌的床头，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。
打车再次折返父母家，独自登上天台，吹着夜间的小凉风，看着这个世界的夜景，等待着时间的到来。
过了半响，时间没有到，方念桃却等到了主系统。
“哎呀。”
她捂住眼睛，觉得这灯球实在是太瞎眼了。
“亲好久不见，你的工作报告我看了，进展的不错。”
主系统依旧用那冷冰冰的机械音，毫无感情说道。
它虽然不能看到具体的工作过程，但却可以看到拯救世界这条任务的进度条突飞猛进，由此可见，方念桃这个员工果然非常出色。
方念桃放下手，眯起眼睛看着它：“你就不能不发光吗？我眼睛疼。”
话落，主系统非常人性化的降低了自身的亮度，亮度一低，它看起来着实像个灯泡。
“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，谢谢你给我这个工作机会。”
方念桃抬着头，看着悬浮在半空里的灯泡，恳切道。
“不，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主系统道。
方念桃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，她直白道：“我不懂，是因为我喜欢钱所以你找我工作吗？”
“不，因为你跟那个世界有一些在此时不可言说的渊源。”
主系统毫无情绪道。
方念桃更迷惑了，再次询问什么意思，但这次主系统没有正面回答，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亲不想知道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大伯在哪里吗？”
方念桃本来挺高兴的，一听见这个人渣，精致的眉眼顷刻冷了几分，不冷不热道：“在十八层地狱。”
主系统缓缓道：“不是，他没有死，现在还活着好好的。”
它说完，方念桃脑袋里的思绪一下子就炸了。
“亲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？如果没有我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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